不得不承认手段高超:即使意识到这点,她也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踏入了他的房间。
行吧。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聪明呢。任慈心想,她正在清醒着步入恶魔的身畔。
“教授,”任慈低声笑道,“你不是在骗我吧?”
反正蛇身吞个蛋也能获得一样的效果。
她的话换来了戈尔曼的轻哼。
“只有真实才会如此荒诞,”他说,“不要低估一名恶魔说谎的技巧。”
这倒也是。
任慈接受了他的说法,而戈尔曼也不打算继续与她干聊。
蛇身再次发力,任慈因他缠紧感到微微窒息的同时,双脚同时离地。她就这么被戈尔曼卷着拖入黑暗之中,而后轻轻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太黑了,纯粹的黑叫她看不清除了蛇鳞和蛇头之外的任何东西。
任慈的鼻子动了动,在淡淡的熏香之下,还嗅到了一丝甜腻腻的,像是血一样的气息。
“你的房间里有什么?”任慈好奇地问。
“为你好,我的任慈,”戈尔曼教授的语气仍然克制,“你最好还是别知道。”
“……”
她没有再问,因为蛇信已经蹭过了她的下颌。
戈尔曼始终没有放开她,就像是保护着自己最为珍贵的猎物,巨大的蛇团团缠绕卷起来,心满意足地闭上了血红竖瞳。
任慈几乎是躺在他的蛇身上睡着的。
只是这一晚情况相当复杂。
冰冷的蛇鳞让她始终睡不安生,任慈在梦中寒战,朦朦胧胧之间不住挣脱。但蛇尾牢牢固定着她,展现出了与戈尔曼本身相反的执着和霸道,不允许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