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弗兰肯斯坦的话, 任慈哭笑不得。
没想到洛伊斯小姐一片关心,却让弗兰肯斯坦误会,以为早上任慈的告诫成真。
也是好事吧, 至少这样, 他不会再惦记着摘下面罩了。但——
“好了。”任慈拍了拍弗兰肯斯坦的脊背,“大家都看着呢。”
弗兰肯斯坦抬起眼。
冰蓝色的眼眸扫过任慈后方,车夫和女仆纷纷惊恐地躲开目光。
他们害怕他,弗兰肯斯坦眉心深拧。
为什么?就因为他与他们不一样吗。
弗兰肯斯坦很不高兴,但他说不上来为什么, 只是不情不愿地松开任慈,随她上车。
尽管畏惧于弗兰肯斯坦, 车夫还是尽职尽责地将二人送去见克兰牧师。
马车停在了码头附近的街道前,克兰牧师站在一栋陈旧的公寓楼下。他见任慈下车, 赶忙迎上前。
“第三起案件,是在这附近吗?”任慈直奔正题,“死者的家属在哪?”
克兰牧师却连连摇头。
“就在楼上,但是, 我刚被赶出来。”他说。
“把你赶出来?”任慈有些惊讶,“你可是牧师!”
怎么说英国也是个基督教国家,神职人员还是有相当地位的。把拜访的牧师从家里赶出来, 可是对上帝的大不敬。
克兰牧师苦笑几声。
任慈见他不说话,便主动追问:“死者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