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感受不是我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像是看到玛丽安大妈痛哭后,我也有些难过一样。”
任慈闻言,浅浅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放下三分之一了。
所以弗兰肯斯坦还是弗兰肯斯坦, 对他来说,亚瑟的记忆像是听故事, 或者看电影一样,他只是个旁观者,并非亲历者。
至少截至目前还是如此。
“我在梦里看到了很多亚瑟的记忆……每一个都很让人着急,”他低声说,“他在梦里躲藏、追查,只是为了阻止麦西亚女王号完工。但亚瑟失败了,我能感觉到……”
弗兰肯斯坦说着,手抚向了自己的胸口。
“这里,像是着了火,”他低声说,“很愤怒,却也悲伤。任慈,我必须把这件事公开。”
任慈阖了阖眼。
她任由弗兰肯斯坦牵着自己,却认真道:“是你想公开,还是亚瑟想公开?”
弗兰肯斯坦困惑地歪了歪头:“当然是我。”
最好是这样。
“如果是你,”她说,“我支持。但如果是亚瑟的记忆和心情影响到了你,我希望你能想明白。”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弗兰肯斯坦拧起眉心,第一次,他对任慈的发言流露出了明晰的不赞同。
“怪物”甚至接着反问:“难道,我比工人、水手,乃至出航的乘客,更为重要吗。”
“当然有区别,”任慈无比郑重地开口,“以及你不比他们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