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半晌,没有问德拉科为什么刚才会恰好出现。
她如往常一样去盥洗室洗脸、刷牙,站在窗边用一块软布擦拭魔杖上的指纹,然后和正在看报纸的德拉科道晚安。
“早点休息。”她贴贴他的脸颊。
“咔哒”一声,法朗西斯寝室的门终于阖上。
巨大的黑色乌贼从落地窗前经过,触角在湖底缓慢移动,像草药课上讲过的某种植物的须。
德拉科放下报纸,茶几上的蜡烛即将燃烧殆尽,他没有继续去点燃。冷掉的蜡油堆积在底座上,形成一摊小小的白色固体。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位于湖底,原本就比塔楼上的房间更加昏暗,壁炉已经冷掉,今晚没有月亮,窗外的湖水黑成一团墨汁,乌压压一片压迫下来。
即使是海生生物也陷入沉睡,四周安静地可怕,只有德拉科微冷、均匀的呼吸声。
“法兰奇。”他喃喃自语,“你就是一个骗子。”
……
窗外在下暴雨,电闪雷鸣,走廊中的火把灭了两个,地窖坏掉的一阶楼梯还没有修好。
德拉科担心法朗西斯回来的时候看不清路,提着煤油灯在二楼楼梯间等她。
他看见法朗西斯慢吞吞地走过来,魔杖顶端冒着一点微弱的光芒。
荧光闪烁。
勉强可以照亮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