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
大祝却不一样,那是他自小如父亲般的存在,在使用师兄弟们凑来的贡献点买的【窃听器】之前,他依旧抱着师父是受了胁迫或蛊惑的想法,林曜也说,如果有邪道修士是被迫走了弯路,则以纠正为先,纠正不了再行绝灭之举,但碧水与大祝的对话清晰入耳,在大祝口中,邪道不是邪道,而是“新道”,源师兄与另外几位师兄身陨,也不过只得到他一个淡淡的点头,甚至连悲色都没有一丝。
源师兄的性格平日里最得师父喜欢,虽从未明说,但大家都默认了他是师父选定的衣钵传人,即便如此,师父依旧觉得师兄不够“虔诚”,这样的源师兄尚且无法接受碧水的真面目,“虔诚”如师父,又怎么可能接受现实?
“咳咳、咳咳咳。”宁辉痛苦的闭目,袖袍隔着面具很难将血迹擦拭干净,他勉强擦了擦唇边的血渍,艰难的对侍立在旁的几个低阶弟子摆了摆手:“你们出去,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可是师兄……”
“出去。”
“是。”
厚重的木门被关闭,几丝天光从窗子外洒进来,宁辉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身边一个弟子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忍不住道:“师兄……”
“我无事。”宁辉拿下面具,放到面前仔细观看,灵修的生活枯燥无味,每日早课晚课不断,白日里不是打坐修行便是帮忙处理报上来的凡人诸事,庙里教导一切皆是外物,只有心灵永恒,他从未仔细观察过自己,也从未仔细观察过这面具,更未思考过,为何碧水庙的弟子,从入门到入土,一生都不允许摘下面具。
身边的师弟惊愕的看着他拿下面具,急道:“师兄,不可……”
话未说完,他自己就已经反应了过来,碧水庙的规矩早已随着一遍遍的早课晚课刻入肌髓,即使心里已经背弃了碧水庙的信仰,有些东西也已经根深蒂固,关于面具的忌讳也是如此。
“不可什么?”宁辉以通讯器传音,声音里带着讽刺:“今日才仔细看清这面具是何模样,竟与庙中神像一模一样。这是碧水的脸啊!”
弟子们闻言俱都沉默了,片刻后,每个人都忍不住拿下了那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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