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茹承闫终于讲出了进贺府来的第一句话。
简单的两句话后,贺府里又重归死寂,万籁俱静的黑夜,不断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两人除了早晨那一碗清汤寡水面之外,再没进过食,于是乎,两人在棺材前饿得头晕眼花。
贺於菟重新跪在棺材前,瞳孔失神。跪在他身旁的茹承闫,那青色的袖口在夜风一下一下的轻拂中占据他视线的一角。
贺於菟想起来了。五年前,颁布政令打压城中赌坊的茹县令却破天荒染了一身赌债,为民所不容,无力面对滔天巨债,被讨债的人堵在小巷里套麻袋打死了。
茹夫人好像也死在了那一场追袭当中,而茹家独子撇下爹娘逃跑,在城中苟且偷生。
听闻所有帮助过他们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茹子昂死后,上头征宁郡州府立马就派了一个新县令上任,与其说他是县令,其实就是尸位素餐的太守表亲,就是蔡全。
州郡和县府的油水被他吃的一干二净,城里大小事一概甩手不管,哪怕有人到官衙门前敲冤鼓也不管。因为通常第二天敲鼓的人就再也不会再来敲了,官衙就是豺狼虎豹的代表。
这就造成了平日里维持县城秩序都变成了城中权贵的只手遮天,他们纷纷划分地盘培养府兵,百姓们交的租子都是他们几家收了,还额外收取一些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