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贺二狗不敢再耽搁,在夫人的挽留下,决定听从自已的内心,起身准备出门。
茹承闫和贺於菟两人就站在桌子旁,沉默地看着几人的对话。茹承闫面无表情,贺於菟却已经哭得一塌糊涂,手肘还被茹承闫狠狠捏住,痛得要死。
贺二狗颤颤巍巍站起来,就站在贺於菟面前。
贺於菟想伸出手去摸摸父亲温热的脸,眼看就要贴上去了,他突然又不敢了。
贺於菟害怕这就是一场临死前虚无的幻影,他害怕有了希望,却发现一切都是假的,事实不可逆转。
“爹...爹你理理我。是我不该,不该在生辰这日去青楼鬼混,不该离开你们,不该身无所长,连你们都保护不了。全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你们怪我吧,就应该怪我的。”贺於菟情绪崩溃,哭得全身颤抖。
可惜贺二狗根本就听不到也看不见眼前给了自已两耳光的大儿子,照旧哆哆嗦嗦地往门外走。
“爹!”
话音未落,门口垒起的长凳轰隆一声被推倒,冲进来几个满脸是血的贼人,话都没说,一刀捅进贺二狗的腹部。
“爹!”
茹承闫拉不住发疯的贺於菟,只能冷眼旁观。贺於菟一拳往歹人脸上挥去,却泥龙入海,没有溅起一点儿水花。
贺二狗身体僵直往后摔倒,贺於菟转头七手八脚去接倒下的父亲——也如那拳头一般,什么都摸不到,什么也留不住。
眼见着三两匪寇神色均狰狞可怖冲向床榻,贺二狗不顾腹中伤口,连滚带爬扑了过去。
他肩上又中一刀,再接着是拦颈一劈,血流如注。
在混乱搏斗中,桌面上的东西全都被扫落,桌子翻了,凳子也散架了。
贺於菟在一旁哭喊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幻境,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贺於菟,你认清现实吧。”茹承闫已经意识到现在的场景是他们所不能干涉的,只是把那天贺府发生的惨剧真切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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