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修良将他娘轻轻放在堂中设有的简陋木床上,猝不及防听到少女道出身份,他戒备地迅速回身做出防御姿态,朝着朱威武龇牙咧嘴,喉咙发出低吼声。
原以为城中人类都看不出这是狼,能这么大喇喇抱着行走在大街上的定然是哪户人家养的狗。
朱威武被他吓了一跳,手中药箱哐当一声巨响差点没把地上的青砖砸出一个洞来。
“你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只是问问,是狼是狗又有什么关系,我都会救的。”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被磕了一道白痕的药箱,没好气地说道。
贺修良见她并没有敌意,渐渐放松下来,但仍旧横在母亲身前不肯让步。
“让开,我先看看伤势。”少女一双青葱玉指四两拨千斤将贺修良别到一边,一点儿也不嫌脏径直上手翻看母狼伤势。
“这脊骨都断了两节,肚皮间的皮肉已然全烂了,能撑到现在还能喘气真的是神仙下凡了。”朱威武轻飘飘一句话犹如给贺修良砸下一记重锤,砸的他头破血流找不着北。
“不过,我这人向来不走寻常路,倒是有其他一些法子可以试试。”少女说道。
贺修良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令他难受极了——在他看见母亲被龙脊鞭击中后,早就心知肚明母子情分就快要走到尽头了,只是他不愿相信。现在发的疯咽的血只不过是他在害怕孤独的边缘垂死挣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