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磨破了,青石砖上的尘泥印出深深的一排脚印,他控制不住自已的气息,呼吸急促。
老邓教他习武,日日练习身法吐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熟记于心,只有此刻他才有些失态。
远远地就瞧见松涎楼那精致的檐角楼宇,数十只背生双翼的独角貔貅站在每一层的外檐上,却又形态各异。有张大嘴怒吼的,有歪着身子犯懒的,还有抬起爪子往前伸的,每一只都不一样。
当年的松涎楼数日间平地而起,茹承闫每每路过都没拿正眼瞧过,今日在万般耀眼的烈阳下,乍一看竟然汗毛倒立忽觉怪异。
楼宇大多是胡桃木般稳重深沉的颜色,但是有了点锈的青铜貔貅装点下,显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妖气来。
不过转头一想,这是一座赌坊,又突然觉得合理。赌坊这种地方不妖气,就应该叫衙门在钓鱼执法了。
茹承闫拐进了最近的一个巷子里。
一个卖菜大娘刚好从巷子里拐出来,撞了他一个满怀。
那大娘哎哟一声,连忙蹲下身去开始捡地上散落的菜叶,看都没看被撞的人,嘴里骂道:“没长眼睛啊,撞坏了得赔我老婆子汤药费!”
茹承闫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大娘感觉不对,慌慌张张地走开,身后大娘的骂街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