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声音送了进去:“阿闫,我可以吗?”
茹承闫支起上半身,用食指按住了贺於菟鲜红欲滴的嘴唇,别在耳后的银发错落有致地垂落在他身上。茹承闫高高仰起头,露出修长纤细的脖子,直起身来,房间里灼热的气息开始围绕在两人周围。
......
虚掩的门窗将外面大白的天光都拒之门外,贺於菟看了眼缝隙里流浪的光。
他的指缝里把玩着银丝。
“别摸了,我没力气了。”茹承闫随着他的目光一同追随着那抹流浪的光。
贺於菟拿起刚才擦过银发的手巾,擦了擦茹承闫身上的薄汗,“出去走走吧。”
他随意扔下手中的长巾,替他整理好衣衫,毫不费力气地将人抱了起来,脚尖轻轻一顶,迈出了门槛。
外头有些风,贺於菟怕怀中人着凉,出门时给他披了一件坎肩。
“阿闫,你看,已经凉秋了,这里种的槐树长得很滑稽。”贺於菟将人带到高处的亭子里,想将人放在长凳上坐得舒服些,没想到茹承闫赖在他怀里不肯离开。
“这样舒服。”茹承闫将脑袋靠在茹承闫肩头,“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真的太长了。”
贺於菟问:“什么梦?”
茹承闫点了点他心脏处:“梦到一个婆婆妈妈的大男人,絮絮叨叨地一直在讲话,讲了好久,讲到我都烦了,忍不住醒过来。”
贺於菟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九月凉风竟吹红了男人的脸,茹承闫郑重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原谅你了。”
这几个字说得太重,贺於菟马上就察觉到茹承闫另有所指。
于是他不自觉地问出了口:“我该被你原谅吗?”
当年松涎楼顾二的事情,虽然已过了那天两人冲动恼怒的时候,但总有一根刺似的哽在两人心底。
一个以为不原谅,一个以为他仍错。
“是我错怪你了,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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