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竹楼前,一位乱糟糟分不清胡子头发遮掩脸面的人斜躺在土堆上,单手拖头,脚尖摇晃,正点评着前面戏台上演绎的刀枪剑戟。
“见过悭铖老祖!”
“小玺子呀,你来见我,有何紧要事务?”悭铖道君懒得张嘴,直接传音。
穗寅真君元章玺,极度不喜欢悭铖道君对他的称呼,每次听到都让他联想到世俗国内的某种人,可谁让这是家中老祖,他是不敢怒也不敢言,还得乖乖汇报事情,将圣祺真君发来的信息一一讲明。
悭铖道君一听,撩开了挡住眼睛的头发,目光炯炯射向穗寅真君,“此话当真?那女娃真是雅琦的后人?”
“只是猜测,时间过久,当年的真相怕是再难查清,所以才想请老祖动一动,跟那女娃做个鉴别。”
圣祺真君只能感应到同宗血脉,可具体血脉归在几房,又是哪位老祖的后人,他就没办法辨别出来了,只能当事人的血缘长辈才能鉴别,各大世家,都有自己鉴别血脉的手段。
悭铖道君旋身而起,站在穗寅真君面前时,已经是银须齐整,白发束成髻,干净整洁的灰色法袍在身,右手一柄浮尘飘,左手轻握,戏台上正打得欢实的兵将攸然缩小,化成薄薄的符篆,落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