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又在新一轮的拷打中被重新撕开。新伤旧伤,层层叠叠,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坏了,像是没气儿了。”
有小卒将这人的头扳起来,伸手探了探鼻息,稍显慌张地回身禀报。
牢头便将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掼,吐了口唾沫。
“下贱胚子,骨头倒硬。将军吩咐过,不许他死了,要不然,咱们这些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一早预备好的辣椒水,迎头泼下去。
原本已经人事不省的人,浑身猛地一震,额角青筋根根突起,冷汗密布如雨,喉间难以控制地溢出模糊的呜咽。
却只漏出那么一瞬,便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只将牙关咬得死死的,下颌锋利,绷成一线,在凌乱的长发下,看不清面目,勉强露出小半张侧脸,一丝血色也无。
“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混入将军府,盗取布防图?”
被绑在木枷上的人垂着头,一声不吭。
“你若肯老实交待,回头我向将军求情,或许还能饶你不死。”
仍旧是不吭声。
“除了齐王,还能有谁!咱们将军心里明镜似的,我看你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这一回,受刑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极吃力地抬了抬头,额前披散的长发滑落下去,露出很清俊的一张脸,即便地牢里光线昏暗,又满面血污,也掩不去高挺的鼻梁,和漂亮的眉眼。
他喘息了两声,才能开口,声音低哑:“我画押。”
面前的小卒陡然没有防备,竟不敢信:“什么?”
“我画押招供。”
他又重复了一遍,抬眼望着远处的牢头,眼帘发颤,虚浮无力。
“你方才说的,只要我肯认,便能留我一命,希望你言而有信。”
牢头一时喜出望外,只觉连日来的辛苦,日夜刑讯,终于是没有白费,能够向自家将军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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