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饮宴,喜闲游,疏于保养,正逢春日时节变换,一时偶感风寒罢了,只消老实调养几日,便不打紧了。”
她还要笑着摇头,做个苦脸。
“那老太婆,当真将本王念得耳朵根都起茧子了。”
萧玉书定定地望着她,不说话。
“太师这样瞧本王做什么?”
“无事。”
“好险,本王还当是郎中医术不精,其实本王已经命不久矣了。”
“殿下何必触自己霉头。”
对面颔了颔首。
“那殿下好生保重,慢些行走,老臣还有政事未毕,先行一步了。”
姜长宁亦同她见了礼。
一直目送那个瘦条条的身影,消失在宫道的尽头,转过弯瞧不见了,才蓦地按着胸口,方才辛苦忍住的咳声,霎时间全爆发出来。
直咳得佝偻下背去,用力倒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定。
掩嘴的帕子上,已隐约见了血丝。
“殿下,”越冬不由担忧,“要不然,您留在此处别再走动了,事急从权,并非不能通融,奴婢去叫人……”
她只摆了摆手。
“无妨,我自己有数。”
说罢,兀自平息了片刻,待缓和过来了,仍旧自己慢慢地向外走,半分规矩不肯错。
一路走到宫门外,才乘上马车,打道回府。
好大一番折腾,已是正午。
此时的京城大街上,热闹得很,人流涌动,马车行得也慢。正好,于她休养生息,倒是合宜。
姜长宁倚靠在车厢壁上,合着眼,只听得外面的喧闹声,清晰地传进来。
叫卖声、说笑声,推车的小商贩吆喝让路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