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冬侍立一旁,惴惴不安地觑着她的脸色。
轻吻梨子整理“回殿下的话,有结果了。家丁们在后院的水井里,捞起来一个侍人,就是今日里,被您从江公子房里打发出去的那一个。身上还揣着一封书信,已经被水浸了,只能勉强认出个大概来。”
“道是他在南苑当差已久,骤然因一点小差错,被打发了出去,怕人讥笑,心里也有怨气,本家也早已无牵挂,索性铤而走险。余下的便是一些琐事,如攒下的月钱转赠谁人,云云。”
“在他的房里,确是搜出了孔雀胆不错。至于别的……”
她没有再说下去。
姜长宁倚在榻上,连一眼都没有瞧她。
“你信吗?”
一个寻常的侍人,有胆量因为私怨毒杀她这个亲王,倒也罢了。孔雀胆是何等稀有的毒药,就凭他那些月钱,要攒多久?又如何是今日一朝,能够买到?
好一个死无对证。
越冬垂着头,面上懊悔,压低声音:“是奴婢失职了。今日之事,好在江公子及时察觉,要不然真要酿成大祸。奴婢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折腾到此时,夜已深了。
月色凉如水,从花窗里洒进来。
姜长宁笑得也有些冷:“死是不必,罚也免了。这细作,横竖今日是捉不到的,本王拿你作筏子,又能做给谁看。”
身边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她抬手活动了一下筋骨,道:“罢了,说别的。江寒衣那里的下人,有些不警醒,你明日再挑几个仔细的,过去伺候。”
“是,奴婢记住了。”
“要老实心细些的,他的性子最会委屈自己,什么都不开口,底下的人要有些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