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将江寒衣带在身边照应。
她扭头向院中望了一望。
人头簇簇,欢声笑语,偌大一个侯府,哪里寻得到那人半分影子。
心下不免有些烦躁,敷衍地冲眼前人点点头:“太师何必陪我干站在此处,不如早些入席吧,一会儿本王过来敬酒,还望太师赏光。”
不料萧玉书却扬了扬眼角:“殿下客气,老臣心领了。不过这一会儿,老臣便要告辞了。”
“哦?太师不吃酒吗?”
“我岁数大了,不惯热闹,夜里乏得也早,何苦扰了旁人的兴致。殿下请自便,我这就去向侯府的老太爷辞行了。”
这一节,倒是姜长宁没想到的。
她不动声色,与对方作了别,心下暗道,即便这萧玉书与晋阳侯,向来不是一党,眼下走得这样匆忙,这般做派倒也少见。往日并不觉得此人如此不拘礼仪,怎么今日格外洒脱。
这时,便又听一旁有人唤她:“殿下。”
这回是自己人。
晋阳侯的长女季明礼,笑盈盈地过来:“今日招待不周,怠慢殿下了,还请殿下勿怪。”
“哪里,”她笑道,“你忙还来不及,不必管我。”
“多谢殿**恤。距开席尚有片刻,殿下不要在此地空站,可愿赏光,到一旁的阁子里稍坐片刻?”
对方微微欠身,以手一引,眼中含笑。
“今年刚上来的春茶,大约还能入口。”
姜长宁只稍稍怔了一下,便反应过来。
她母亲季听儒不在京中,家中大事小事,少不得她这位长女操持,年岁虽尚轻,历练却并不少,处事隐约已见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