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不怕,主上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姜长宁多望了他两眼。
明明就在说谎。好人家的男子来花楼,哪里有不怕的,方才还紧张得满手是汗呢。若是寻常夫道人家,想不开些的,大约宁可吊死在这道门前。
他是影卫没错,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少年。
也是难为他。
这样想着,话音就越发放得柔和,轻轻牵起他,掌心温暖,覆在他手背上:“放心,有我在。”
齐王府的车驾,在春风楼是无人不识的。
先前门帘垂着,旁人只不敢贸然上前搅扰。一见她下车,早已在门前候了多时的小倌们,便一拥而上,笑语晏晏。
这个道:“有日子没瞧见齐王殿下了,也不知殿下想我们了没有。”
那个嗔:“指不定是在旁的哪家花楼里,瞧上新人了,我们这几张见惯了的脸,早就不稀罕了。”
你一句我一句间,姜长宁只觉掌心那人的手,越发的僵硬,还有些凉。
刚想出言叫停,却听一把慵懒声音,遥遥传过来:“做什么,这样没眼力。没瞧见齐王殿下今日是带了人过来的么,人家年纪还轻,没的让你们吓着了。”
一抬头,是烟罗。
不同于上一回,让人将她迎进楼内,自己迟迟才露面,今天他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门边,一头雪发,在傍晚的流霞下很是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