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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终究是圣上亲自下令用刑的人,羽林卫有心打得轻些,却也怕落下把柄,反倒引祸上身。可若是她这个齐王过来观刑,就会好上许多。但凡谁要质疑其中有猫腻,头一个便该想想,是不是要与她硬碰。
她既想救人,便要做个全套。
羽林卫心领神会,飞快将过场走完。五十杖的数目绝不少,只伤全在外表,而绝不伤及筋骨,纵使如今瞧着吓人些,将养些时日,并无大碍。姜煜命那老臣罚俸思过三月,足够她安心养好了。
眼看着那老臣让人抬下去,御前的宫女回去交差,底下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姜长宁才向那统领笑了笑:“有劳了。”
“殿下哪里的话,是您仁厚。”对方道。
其实这些羽林卫,皆是官家女儿,出身既高,品性也端正,日常职责是保卫圣上,并不耐烦领这施刑的活计,何况是杖打忠良,也很不愿污了自己的手。
有她出头坐镇,可谓是皆大欢喜。
她细瞧了对方几眼,多问了一句:“将军心善,还未曾向你请教名姓。”
对方忙答:“不敢当。末将崔行云,任职羽林中郎将,见过殿下。”
她留心记了名字,点了点头,又寒暄了几句,也便各自散去。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归去的路上,便显得更静。她片刻前的那一点气,其实早就想不起来了,只是江寒衣似乎还记着,仍旧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