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江寒衣坐在桌边。虽在养伤,衣裳却穿得整齐,头发也新束过,整个人瞧起来,不见病弱,只如月下修竹一般端正。
只是到底在火场中,受罪不小,坐得又久了些,开口时,没忍住轻咳了几声:“咳咳……我没事的。主上说了,要我等她一起吃晚饭。”
说这话时,目光向门外投去。然而庭院深深,唯见夜色。
“菜大约又凉了。”他向桌上端详了两眼,声音有些犹豫,“要不然,再热一热吧。”
侍人不由露出几分为难神色,踌躇几番,小心翼翼的:“这都已经热过三回了。依奴看,或许算了吧。”
江寒衣的脸上,终于闪过一瞬间的失落,夹杂着些许无措,就好像觉得自己再一次没能将事情做好一样。但也不过是一瞬间,就又被他敛回了眼底。
“也对,她应当不爱吃了,”他垂着眸,淡淡笑了一下,“主上她挺挑嘴的。”
侍人小心觑着他神色,微露不忍,赔笑:“公子心里不用有想头,奴方才听说,傍晚的时候,府中来了客,殿下这一会儿大约在陪着呢,脱不开身,并不是有意食言,忘了与公子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