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江寒衣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大,像是不敢相信,天底下还有人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一边暗自感叹,自己有时候真的有些不是人,一边又偷偷地瞄他。刚才被她气出来的几分泪意,还没降下去,眼尾红红的一片,当真好看。
僵持半晌,他终于被她的无赖击败了,低下头去,声音闷闷的:“在主上心里,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我没有那么想。”
“你明明已经想了很久了。”
“不是,”她微笑着,抬手摸了摸他脸颊,“只是,我总要为你多想一点。女子保护自己的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自己的男人。嗯,她是这样说的。
她以为,在这个世界,男子大约会喜欢听见这样的话,至少应当为之感动几分。
然而江寒衣却轻轻一下,拍开了她的手。
“我不用。”
“寒衣……”
“我从五岁进王府,就是一个影卫,我吃过的苦,受过的训,这世上绝大多数女子,都没有受过。我不需要主上来保护我。”
他的声音不大,好像只是一五一十,在陈述一个事实。但从他微微昂起的下巴,和清亮的眼神里,姜长宁还是隐约窥见了他的自信,和少许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