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约是在卧病之中,被江寒衣强行劫出来,仓促之间,衣衫都未穿齐整,明黄色衣袍只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其下鼓鼓囊囊的,也不知是些什么,只臃肿非常。加之披头散发,面色灰败,实在狼狈。
季听儒即便先前有所耳闻,终究是第一次亲眼见她这般疯状,亦吃惊不小。在战场上刚硬了半辈子的将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刚好言安慰两句,姜煜却又急迫地隔着衣衫,满身乱抓:“什么东西在朕身上,难受,难受得紧。”
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模样,简直比市井妇人还要不如。
一旁崔行云就小声道:“殿下,将军,这样不是个办法。”
姜煜的丑态暴露在人前,难免动摇军心,于她们眼前的大事而言,毫无益处。如今宫人四散逃跑,即便想找清心露来,压制她的狂状,恐怕也不能了。
正为难间,却是江寒衣开口:“把陛下交给我吧。”
他望着姜长宁,神色沉稳从容:“主上去做您的事就好,我会以性命护陛下无碍的。”
姜长宁忍不住,当即皱了眉:“不许胡说。”
一把将他的手拽过来。
四周非刀即剑,唯有马鞍虽被皮革包裹,底子却还是木头做的。她硬是拉着他,将他指节屈起来,在众人环视中,在马鞍上轻轻敲了三下,还要“呸”的一声,才肯放过他。
江寒衣一怔,未免哭笑不得:“主上,也不必那样……”
被她瞪了一眼,将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这人便不声响了,只脸上微微地红起来,像是躲避周遭将士好奇的窥视一样,垂下眼帘去。
姜长宁心里道,该治治他这不吉利的毛病。却忽然又觉得,他的提议不失为良策。
他绝非寻常男子,身手既好,又有胆魄,她方才虽然嫌他乱来,但若非有他出人意料,劫出姜煜,此时她们必定仍受制于萧玉书,平添一番周折。
今日之事,他实在居功甚伟。
而另一方面,从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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