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般伤心。只是回家后,经母亲与爹爹细问,静下心来,早前想不通的关窍,却也想通了。”
他道:“殿下非但未曾怨怼于我,反倒还善心护我周全。如此好意,侍身全家如何能不感激,舍命相报。”
姜长宁静静打量着他。
果然,被妒火蒙心不过是暂时的,冰雪聪慧才是一贯的他。
她对他的所作所为,不能说是不生气。但在这个世界,极重男子名节,他若被身为亲王的妻家休弃,送还母家,不但颜面扫地,且往后处处须让人戳脊梁骨,更断无再嫁之理。
她并不至于如此狠心,做出断人活路的事。
之所以决然将他赶走,主要还是为了用计。
越冬身为细作,潜藏在她身边多时,她向来宽容,只作未知。但对方老谋深算,只恐不能轻信她,她这才故意将细作之名,强安在溪明头上,不顾他震惊哭求,拼命辩白,强行将他逐出府去。
只有如此,才能令越冬与她背后的人,彻底安心,沾沾自喜,在今夜轻敌。
但在此外,她的确还存了一分善心。
后宅男子善妒,虽有错,其罪不至死。溪明跟着她这个冒名顶替的齐王,的确从无半分恩宠,若她今夜计谋不成,颓唐落败,他作为玉牒上有名的侧室,免不了要被清算一道死罪,更甚还要连累家门。
于她看来,终究不忍。
不妨便借着计谋,将他休弃,在给他泼一盆脏水的同时,也予他一条生路。在她看来,也算勉强公平。
谁曾料到,他与他的母亲知恩图报,竟还能意外予她援手,确是无心插柳。
眼前的男子端正下拜:“殿下大恩,侍身无以为报。”
她难免唏嘘,轻声道:“起来吧。如今本王落难,是殿下还是罪人,尚且两说,你便不必跪我了。”
对面的人依言起了身,瞧她片刻,却忽地笑了,轻轻摇头:“侍身从前不服气,到今日,却当真佩服殿下了。”
“为什么?”
溪明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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