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样的事。
在京城中,他只是一名影卫,即便后来搬进了她的南苑,跟随在她身边,到底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他自己也朴素得很,总不惯于让下人伺候,唯恐给别人添了麻烦。
在陌生的外人面前,就更是如此。想要推辞,又生怕坏了对方的规矩。
一时之间,竟然下意识地回头看姜长宁。
对面的女人就嗐地一声笑起来:“你们汉家的男儿,规矩就是多,说什么做什么都要看女人的脸色。这样水灵的少年郎,让你管束得怕这怕那,没意思得很。”
姜长宁平白受人一阵奚落,哭笑不得。
身边的人怔了怔,陡然慌张,赶紧小声唤她:“妻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眼睛睁得大大的,偏又自觉做错了事,眼尾向下垂着,看得人心里一软,好气又好笑。
“是我管你太严了吗?”她挑眉,笑着冲他昂了昂下巴。
又转为温声:“没事,人家姐姐给你倒的,你就接着。”
于是江寒衣依言接了酒,道了一声谢。
那女人忙碌得很,闲话几句,立刻又到远处帮手去了。
姜长宁瞥一眼身边人,和他手中的酒杯,言简意赅:“不许喝。”
这人原本将酒捧了半晌,也并没有沾唇,听到这一句,却忽地倒有些不服气上来了,轻轻撅了一下嘴:“为什么?人家倒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