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他的行为被母亲发现,申斥了他。他也知不该对要杀害父亲的人那般好,只是万事有始有终。他允过凤渊的总要一一应诺。
而那以后,慕寒江便再没去过那荒殿。
凤渊端着碗的手顿了顿,淡淡道:“我知道。”
再然后,两人似乎都有默契,前尘往事不再提。
男人间的交道总是有些奇怪,昨日这两个人差点打出一副猪脑来,没想到今日反而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喝粥。
虽然俩人还是不太说话,但少了许多阴阳怪气。
这让重新落座的小萤有些新奇,决定看住自己的嘴巴,绝不再挑拨离间,破坏两位难得的平和气氛。
接下来关系似乎缓和的二人也不知怎么的一路拐到了公务上。
凤渊这个卫将军是陛下册封来给大皇子过杀瘾用的。
而主帅陈将军,似乎也不大看重这位大皇子,只是去军营一日,连帅帐都没进去,那些前营的军政议事,他也挨不上,好像只分了个类似弼马温一般的差事。
慕寒江的意思,大皇子负伤,不好去军营,不如协助他清缴孟家军的残匪。
若是能抓住“小阎王”,那便是卸了鼎山的臂膀,让鼎山的残余再无反击可能。
凤渊原本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可听慕寒江细说了他跟这宿敌往复打了几许交道的过程,终于被那贼人的狡诈勾起了些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