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萤拿了书,心不在焉地看着。
阿原明日就要赶着与那戏班子出发了,听凤渊的意思,他却要留她在这里停留几日。
这又是为何?
听小萤问何时回去,凤渊头也不抬道:“总是扮着不累吗?在这里清净休息几日又何妨?”
闫小萤没有想到,凤渊竟说这般理由,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若是无所事事的太子国储,到这等幽静地方,的确觉得心怡。
她却是一刻都不得闲的命,此时心悬着鼎山,哪里肯在此处浪费时间?
就在她想着措辞,寻思该如何哄凤渊回去时,凤渊突然从一侧的牛皮小筒里倒出了一张图,然后一边展开,一边起身去了隔壁的画室。
往来行走间,小萤眼尖,发现那图好似竟然是鼎山的地图!
匆匆一瞥,足够小萤看出七分,画得如此细密,绝非民间之物。
凤渊好大的胆,居然敢从军营拿出这等机密?就算他是皇子,也不该如此啊!
她想了想,寻了一本地方志异,翻开几页看了看后,脱下了木屐,光着脚提裙,悄然无声入了隔壁画室。
此时凤渊正背对着她,用心勾画着什么。
小萤走到他的身后,将那图不动声色地记下来后,突然出声:“你好大的胆子,陈将军可知你偷了军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