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来了,养胎的那几个月,她仔仔细细地想了很久,又细细观察了顾家的女人们,终于想明白了一些。
也许她缺的不是能干,不是努力,而是从容的心态,她把自己看得太低了。
拼命努力想要证明自己,本身就是一种自卑,而这也是婆婆一直不太喜欢自己的原因,偏偏这还没法靠人点破,丈夫倒是说过许多次让她放宽心,别太在意别人的说法,但她也从来没放在心上。
心态改变后,她和婆婆相处得还算不错,婆婆果然对她有了好颜色,也教了她一些东西。
女儿百日后,她依然出去工作,也依然处处表现妥帖,但再也没有了那种拼命三郎的急迫感。
她越来越适应这样的生活,似乎一切都上了正轨,而这个时候,弟媳要进门了。
弟媳的家世和顾家相当,有多少人赞美这是一桩天造之合的联姻,就有多少人背地里说她德不配位,嘲讽她这个顾家长媳马上就要被弟媳压一头了。
像门外这些嘀咕,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也绝对不是最后一次听到。
忽然——
“嘿!你们几个,我家的宴席是不是坐不下你们了?只能跑到这里来嘀嘀咕咕。”
这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的语气,不是小叔子顾迎西又是谁?
外面那几个说闲话的男男女女顿时鸟悄儿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