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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友希淡笑,「应该的。」
自从那次与醉酒的她打闹,老人家对他的态度就起了微妙变化,此刻更刻意强调弟弟二字,他明白老人家在担心什么,反正他与她不可能走到那一步,也无须解释。
「老苏,快来!」蒋伯伯提着一串结着红线的护身符,匆匆跑进来,「我到庙里去求了十个护身符,快给阿樵戴上!」
「你把阿樵当圣诞树啊,哪用得着十个?何况护身符要能治病,全世界的医师不早就改当乩童了?」
「多掛多福气,有神明庇佑好得更快啊!我跑了一下午,只求到十个,还跑去那家茴香馆,可惜店老闆没卖护身符……」
叶友希由两位老人家去讨论医学与宗教哪个有效,若有所思地踱上阶梯。
因心病而导致自残,药物只是一时治标,隐藏在心底的癥结才是关键。
他留意过她这几天异样的心情低落,几次逗她说话,她一个字也不肯吐露,问她要不要看最近校内开始的西紇文物展,她毫无兴趣。
但她独自发呆时,眼神常显得惊恐,偶尔又流露一丝似是期待的恍惚笑意。
那困扰她的事情究竟是好是坏,他也难以分辨。
他轻叹口气。而困扰他的事,他选择孤注一掷,毫无逻辑地丢下一个饵,一个唯有有心人懂的饵,等了数天都无回应,徒然惹来一堆指责他毫无根据的谩骂,看来他的期待要落空了。
也许是心烦,他今晚难得睡不安枕,梦见了前世的片段。
而且是他前生的最后一刻:己方中计,被东陵大将诱入狭窄山道,前后皆无退路,他身边只馀数十亲兵,两边山崖上佈满弓箭手,呼喊着要他投降。
他看见前世的自己,银白战鎧染满鲜血,举起长刀,朗声道:「西紇唯有殉国之人,没有投降之辈!」
他是国主,一旦降服,等于西紇从此沦为东陵附庸,但若战死沙场,朝中便可另立新帝,有她在,西紇不至覆灭。
他看见前世的自己策马向敌军衝去,山崖上箭如雨落。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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