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许漆黑的瞳孔愈发空洞,幽幽一声嗤笑。
“那时候陆霜寒还没坐上总巡的位置,只是战区的巡视员。他替我交了住院费,告诉我他是五·三一案子的负责人之一,一定会为我父母讨回公道。我没得选,只能相信他,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你就没想过,他接近你别有用心?”
“怎么可能没想过,”瞿清许浓密的睫毛微微一抖,扯了扯嘴角,“那时我无家可归,他给过我很多次暗示,可想为父母报仇雪恨的心情压倒了一切。”
闻序预感到什么,心脏陡然揪紧。
“他暗示你什么?”
瞿清许终于转头,默默看了他几秒,自暴自弃地笑出声来。
“以身相许啊,”他抓着大衣的手用力到青筋绷起,语调却轻松,“他从医院那儿得知我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极高,所以想要和我结婚,让我用信息素报答他。”
刺啦——!
椅子腿在木质地板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嘶响。
闻序猝然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瞿清许,眼眶因惊诧而瞪大了,连唇色也都霎时发白。
“他怎么会……”闻序喉结一动,喉咙里不知何时一阵刀割的疼,“他为什么?”
瞿清许像看孩子似的,笑得愈发温和。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相中了我高匹配度的信息素。”他说,“在我们成为……名义上的夫夫后,陆霜寒慢慢暴露了他的本性,他开始强行从我腺体内提取信息素,只要我有所反抗,等候着的就是——”
他轻轻歪了下头,意指自己的身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