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乌黑发丝在枕上铺开,如细密的绸。
“关灯。”
瞿清许弱弱地说。
闻序咂了咂嘴,没好气地一把拍了下墙上的开关,闷头走到另一边,上床。
“以后你少跟我——”
他咂摸了一下。恃靓行凶?恃宠而骄?好像都怪怪的,哪里不对劲儿。
罢了。闻序烦躁地揉揉头发,拽了下被子,扭头看向快要裹成一团的毛毛虫:
“被子分我点,想冻死人啊。”
瞿清许闭着眼睛背对闻序躺着,装死似的一动不动。闻序嘿了一声,把手探进被子里面去,他以为对方是要和自己抢,下意识拽紧了被单,忽然感觉到一掌温热隔着单薄的睡衣料子贴上了他后腰。
他惊得一抖:
“闻序!”
“——我看看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毫无准备,想要挣扎,可闻序的掌根托住他尾椎骨,修长的五指隔着一层睡袍,轻轻描摹那块歪曲突起的骨骼的形状。
瞿清许像被捏住七寸的蛇,瞬间不敢动了,呼吸愈发加重,连带着裹着的被都肉眼可见地开始颤抖。
“你又不是大夫,”他嗓音战栗,音调随着青年的手指拂过某几处时崩溃地拔高,“我、我这腰早就没得治了……嗯……!”
软绵绵的尾音落下,闻序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在他后腰摩挲了两下,最后抽出来。
瞿清许脸埋在被子里兀自喘了会儿,缓了缓,这才咬着牙披着被子起身,和坐在床上的闻序面对面。
“闻序你能不能别总是不打招呼就对我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