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上学?我小时候性格那么臭屁,那个人怎么会和我交朋友呢?”
瞿清许对闻序的絮絮叨叨就当没听见,走到秋海棠树下,摸了摸树干,抬头看去。
深秋的阳光透过一树繁花,落在青年的脸上,如一场光斑织就的花雨。
“……谁知道呢,”瞿清许心说九年过去还在问这个问题的你好像也没长进到哪里去,敷衍地冷笑,“可能是你死缠烂打,非要和人家一起玩也说不定。”
“不会的。”
闻序在周围溜达了一圈,这才晃晃悠悠走回他跟前,“失忆归失忆,可我十多岁时的脾气我自己清楚。一定是那个人救了我,把我从泥潭里拽出来,我才不至于走上一条自厌自弃的路。”
名义上是久别重逢,可毕竟忘却了太多,在这所重山中学里闻序到底还是有一种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他站在瞿清许身边,不禁也想抬起头欣赏一下秋海棠的景色:
“这海棠开得真好。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常回来看看校园里的花——嗷!”
一团软乎乎、毛茸茸的不明物体冷不防糊上来盖住脸,闻序眼前顿时一片黑暗,短促地叫了一声,抬手一摸。
是自己塞给搭档的那条围巾。
他把针织围巾从脸上扒拉下来,气呼呼地侧目瞪着对方:
“方鉴云,你吓我一跳!扔到我脸上干什么?!”
一旁的瞿清许回以他一个冷眼,皮笑肉不笑的:“听你这种人伤春悲秋,我嫌恶心。别说这种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