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将如陷泥淖,寸步难行。
“也好,那就来一张去北国的船票。”
他交了钱,刚拿好纸质船票,忽然听到身后又传来几辆汽车引擎的低噪声,他匆匆抓过值班员递来的零钱揣进兜里,强忍着彻骨的痛转头跑进侧面的一条胡同中。
“他的计程车刚刚停在这了,快四处搜搜!”
兵荒马乱。瞿清许一个劲儿地跑,疼得眼前阵阵发白,强烈的疼痛引起的干呕感又回来了,可他不敢停下,怕自己一弯腰就会吐出来,而后再也迈不动一步。他没命地跑到一间大门紧闭的律师事务所,连被暴露的风险都顾不上了,伸手乓乓地用力砸起门来!
“谁啊?”
用不了一小会儿,卷帘门从里面被拉上来,一个披着珊瑚绒睡衣的女人趿拉着拖鞋站在门内侧,见一个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长发青年站在外面,睁大眼睛:
“哪来的乞丐,半夜砸门干什么?”
“张律师!”
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瞿清许激动地凑上来,握紧门把手,未语先红了眼眶。女人后退半步:
“我们认识吗?你怎么会知道我?”
“不认识,但我认识闻序,当初是我推荐他来这里面试的,他和我提过您,说您是个好人——”
多年没有宣之于口的那个名字在唇齿间念出的一刻,眼泪却决了堤,瞿清许迎着萧瑟的寒风,再也控制不住,委屈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