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我是哥哥, 应该大度些, ”纪文轩的表情没有分毫变化, “只是拍张照片, 何必计较那么多?”
这话当然不可能是纪文轩真实的想法, 更大的可能,是他的那些所谓的“亲人们”灌输给他的。
我低头看了看那张照片,用手指摸了摸年少的纪文轩面无表情的脸, 说:“但你太委屈了。”
“不委屈,”纪文轩用手指点了点我的手背, 轻快地说, “这张照片上, 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人都死了。”
“啊?”我知道纪文轩的父亲和继母死于车祸, 倒不知道他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竟然也死了。
“死刑,”纪文轩的手干脆覆在了我的手背上,“他逃到了国外,卷进了违禁品案子里,后来被引渡回国、执行了死刑,好歹兄弟一场,我派人给他收了尸。”
“……”
我升起了一点点的好奇心,没忍住,追问他:“要是他没有逃出国,也没有卷进那个案子里呢?”
“经济犯罪加上买凶杀人,最多一个死缓,表现良好的话,说不定十几年就放出来了,”纪文轩用仿佛在讨论陌生人的语气解答了我的疑问,话锋又一转,“你想问那个绑架你的人的事?”
“嗯嗯,”我用力点了点头,“他自称是你曾经的朋友。”
“曾经是,”纪文轩又翻了几张照片,我能看到,年少的温闻总是站在纪文轩的旁边,尽管纪文轩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流露出厌恶和排斥的角色,“相比较很多人而言,他坏得比较简单,很好利用,是个有意思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