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说,我就去找沈芙嘉,可她竟然敢诋毁他,我当时脑子一热就和她打了一架。”
这和沈芙嘉说得大致相同。宓茶抿了抿唇,忍不住迟疑道,“凌荫,你真的欺…和别的女生打架了吗?”
“又是沈芙嘉跟你说的对不对!”柳凌荫咬着牙,她深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耐下了性子,一字一句地解释道,“除了她,我没有和别人打过。校长给我开了处分之后就警告我,再有第二次立马开除,我现在还坐在你面前,就证明我没有再动用过暴力。”
见她如此激动,宓茶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的。”
柳凌荫胸口起伏着,片刻后无奈地散了力,变得比之前更加疲倦,连说话的力气也无,仿佛元气大伤,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半晌。
对于柳凌荫而言,沈芙嘉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有了沈芙嘉这件事之后,柳凌荫表面上收敛了许多,可心中像是住进了一根刺,拔不掉,除不去,稍有风吹草动就疼得厉害。
她变得过度敏感,一旦有谁跟男友靠近她就无法抑制地愤怒,接着是惶恐、悲伤、绝望。
那是她在孤单的少年时期里唯一的支柱,她不能失去。
整整两年,这四种情绪周而复始、交替不息,让柳凌荫没有一天可以安寝。
她不喜欢自己变成这样,但又无法停止,情绪不受她的控制。
每次在男友面前她总是摆出一种极其强硬的姿态,仿佛不可一世,但一转身离开,柳凌荫就开始无休止地哭泣。
男友觉得她是个疯子,柳凌荫有时候觉得自己也确实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