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杖去向了靠门的第一张病床。
病床上的是个看不出年纪的中年士兵,在宓茶进门时他没有看宓茶——他看不了。
士兵的右眼眼眶诡异地凹陷,没了一只眼球,身体各处都有烧伤,起不了身,看起来是火系造成的伤害。
宓茶靠近他时,他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仅用完好的左眼瞥了一眼她。
如百里雪所说,楚国的将士大多受过军事教育,看起来粗犷凶悍,但至少在这一眼中,宓茶看见了感激。
男人身上沾着炮灰,医护人员来不及做全身消毒,只简单地处理了伤口,从前线被抬回来的士兵显得可怖而丑陋,可只是这一眼,就让宓茶仿佛望见了这个男人穿着整洁的军装,笔挺地站在阳光下的模样。
他的眼里有对生的希望,有对牧师的尊重。
禹国五十年不曾有战乱,学校里的学生们于是不明白牧师的重要性,可久经沙场的士兵们明白。
宓茶莫名的鼻子一酸,有点难过,有点心酸。
即使眼前的男人年纪比她大得多,甚至可以做她的爸爸,她也想伸出手来,摸一摸这个男人沾满炮灰和砂砾的头发,跟他说一句:不痛不痛,乖。
法杖亮起了柔和的白光,宓茶做不到范围治愈,保证效率的情况下,每次最多只能同时治愈八个人。
治愈八个人的速度比治愈408三人的速度慢了三倍,人数越多,治愈的时间越长,好在这些并不是奄奄一息的患者,又都是普通物理伤害,治愈起来不算复杂。
她没法和强大的妈妈比肩,但她也有力所能及的事情。
整个白天,宓茶留在了这层楼里。
窗外的炮火声响了一阵,渐渐消停了下来,汉国停止了这次的进攻,这所县城又一次抗住了进攻,解除了危机;同时,这所牧师院又多了不少新的患者。
但外面的一切宓茶都无从顾及,群体治愈术需要她全神贯注才能进行。
她闭着眼,什么都不想,脑中只有治愈的丝线穿插在病人的伤口处,做着细细密密地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