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满愁云的表情上。

“怎么了这是？”许钦里眸光复杂，“跟人打架打输了？”

“放屁，我打架从来没输过。”楚砚声拍拍身上的灰，顺手拖了个凳子坐在了吧台前，“我来是有事想问你。”

许钦里一抬下巴：“问。”

“时然鹤跟我表白了。”楚砚声抓了抓头发，“我该怎么办？”

“嗯？我没听错吧？你都逼到让小朋友主动表白了？”许钦里看起来很是意外，“他怎么说的？”

“他说我们的标记快消失了，问我想不想再给他标记一个。”楚砚声焦躁地开始抓头发，“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好像有点喜欢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就是对我有好感，还问我喜不喜欢他，我说就那样吧。”

“上次，上次他答应我包/养他的时候也是问的‘想不想’，搞的我现在都有点害怕这三个字了。”他抹了一把脸，“你说，两个人在一起就非得互相喜欢、非得确认关系？各取所需不行吗？我对他好，他缓解我的寂寞，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等等，你说‘就那样吧’？”许钦里蹙眉，“这算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不知道啊。”楚砚声神色痛苦，“我要是知道我就不这么回答了。”

“我看你也别知道了，因为时然鹤也不见得是真的喜欢你。”许钦里挑眉。

“你这是什么话？”楚砚声不信，“他都对我表白了，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有时候，说出来不代表一定喜欢，不说出来也不代表不喜欢。”许钦里说，“据我观察，那个小家伙心思单纯到几乎透明，心里不想事，又有些笨笨的，所以他的感觉很容易受外界因素的影响出现与现实不一样的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