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万物都看得不清晰起来。
阿遮只觉得浑身冰冷,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了。
*
“爹……娘……”
躺在床上的人在昏迷中发出呢喃,俺叫苍白的脸,此时更加没有血色。
也不知道青年梦见什么,额头竟然还布满了冷汗。
一只温暖的手贴了上来,略微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柔地将冷汗擦去。
“爹……”
莫东流没有收回手,而是将掌心紧密地贴在了许青遮的额头上,没有丝毫缝隙。
他自然也听到了青年的梦话,一个小时前对方便如同被魇住了一般。
思索片刻后,莫东流掀开一抛在床边坐下,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场景,抬手缓缓地将许青遮扶了起来。
他的动作轻柔,漆黑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滑落,如同手肘堆着柔顺的长发。
莫东流第一次做这种安慰人的事情,等面色苍白,表情惊慌失措的青年伏在自己颈窝后,他抬起另一只手环到对方背后。
“没事了,别怕。”
男子磁性的声音轻柔,平日里带着淡淡冷意的声音在此刻化作潺潺流水。
许青遮的嘴里一直嘟囔着,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禁闭的双眼有泪水溢出。
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啪”的一下滴在了莫东流的锁骨上。
黑衣男子浑身一震,像是被一滴泪烫到了一般。
他手指微微蜷曲着,最终还温柔地拍着许青遮的背,一下又一下。
青年的声音细弱蚊蝇,似乎是没了力气。
从对方口中呢喃的这句话,莫东流也大概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