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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梢压得极低,带着不爽的气压回了客栈。
沈循安正站在陵川渡门口纠结,看见陆渊眼前一亮:“陆师兄你这是从街上回来的么?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想跟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前辈道个歉。”
虽然前辈性情古怪,脾气又差得离奇。但是高人都是这样的,可以理解。
陆渊嗤笑一声,扯着沈循安的肩膀直接把人拖离了门口,“他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
沈循安被他揪着一路倒着小跑,“陆师兄你干什么?!”
“没事不要跟他说话。”陆渊把沈循安提溜到他自己的客房门口,“我可不想让林绛雪帮忙稳固你的命灯。”
他熟知陵川渡的性子,被弄烦了一定没什么好脸色。
沈循安扒拉着自己房门框,“什么意思?前辈脾气很差么?”
陆渊语意不详地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认识他啊?”沈循安仔细观察着陆渊的神色,他果不其然看见陆渊下颌一紧。
于是他没心没肺地补充一句,“那你能不能替我向他道个歉?”
陆渊眉眼沉郁,他唇角微微下撇着。
沈循安心虚地抓紧门口,他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会变得凝重森然。
陆渊指了指自己,“我跟他道歉?”
他冷笑一声,压抑了许久躁郁充斥在胸口,像一只干柴却愈烧愈旺。
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陆渊没有多加掩饰,他面无表情,神情恐怖锋锐。
“是他该跟我道歉。”
不仅仅是道歉。
他曾手刃了走了邪路的朋友。他记得对方痛哭流涕地求自己饶他一命。
曾经风流英俊的脸庞哭得涕泗横流,那样子实在是太丑了,令他作呕。
但陵川渡不一样。
陆渊知道对方不会说对不起,因为他从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
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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