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渡死死的抓住陆渊的手腕,盯着陆渊的脸看了半天,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俯下身来,贴在对方的胸膛上。
直到他听到对方清晰沉稳的心跳声。
陵川渡的脑子乱如麻。
一个声音在说:瞧啊,是活的陆渊。
另一个恶意地说:你醒醒,陆渊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的呀。
——对啊,陆渊已经死了。
——不对不对,“不觉”明明出鞘了。
他还活着!
陵川渡满足地听着对方的心跳,认同了最后一个推论。
男人低沉的声音随着胸膛微微震动,贴着陵川渡的耳边传来。
“你怎么了。”
陵川渡掰着陆渊的双手,宛若把玩着一个爱不释手的玩具,他想来想去,最后捧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侧。
陆渊注意到他手指上有的地方结着血痂,还有些像是刚刚才剐蹭到的细小伤口,在自己的手上留下细细的血迹。
陵川渡跟刚学会说话的孩童别无二样,他含含糊糊又固执地喊着陆渊的名字。
“陆……”
“陆、陆渊。”
“陆渊。”
像是惊奇于自己完整的喊出了对方名字,他仰着脸,朝陆渊露出一个懵懂的笑容。
陆渊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滞了,心里有一股绵密而不知何处发泄的痛苦。
他将陵川渡凌乱的长发分开。一道新添的血痕划过陵川渡高挺的鼻梁,危险地停留在下眼睑。
半晌,陆渊叹了口气,“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啊,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