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
纪宁:“什么?”
袁祈:“我还以为你一直当官。”
纪宁:“没有。”
袁祈:“你当时为什么会混在流民里?为了体验生活?”
据他所知,镇压明灵并不需要这种伪装吧。
纪宁平静道:“因为当时的统治者害怕我,想杀了我。”
袁祈:“所以……?”
纪宁偏头看他,“我就跑了。”
袁祈呛笑出声,又觉心寒,人性本就如此,不只是现在的上级。
纪宁历经百年千载,怎会缺少要他命的人。
他这么一个云淡风轻的人,想法设法留在人群中穿梭,又是在执着些什么?
袁祈这么想着,眼前油灯缓慢出现了几个重影,他揉了揉眼睛,嘀咕问:“我怎么突然这么困呢?”
他看着纪宁的脸,在摇曳灯光下也变得模糊。
紧接着头一栽失去了意识。
“袁祈?”
纪宁不轻不重叫了他声,朝门口看了眼——堂屋的油灯还没吹,帘后依旧有光。
他学着袁祈模样,说了句“好困”,头往桌上一磕,当即昏睡过去。
门外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人一直在守候等待这刻。
随着两人倒下,中堂油灯猝然熄灭,四周霎时间陷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袁祈在晕倒前就意识到自己着了道,原以为在他晕倒期间会发生点什么,谁知竟然是一夜无梦的好觉。
第二天早晨,鸟叫声透过窗户传进。
袁祈缓慢捏了捏鼻尖,天光刺眼,他将手背搭上眉梢遮蔽,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
“纪宁?”袁祈清醒后下意识就摸向旁边,结果摸了个空。
心说不好,一股脑爬起来掀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