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知道,昨天白日坐在田间袁祈跟他说的那些话,还有酒后跟姜阿公的调侃,不光是为了迷惑帐主。
对方是确确实实的动了心思。
纪宁等了四千年,才站在袁祈面前说出那句“我叫纪宁”。
他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能够豁出一切满足袁祈的欲望,但他却许不了长久,他自己也从来不奢求长久。
袁祈有关明灵的几次试探他都明白,归根究底对方想要表达的其实只有两个字——无辜。
那些被强行镇压的明灵,绝大多数都是“无辜。”
纪宁一直都知道这点,甚至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倘若当初一念未生,就不会有如今人世间这万般悲痛。
瀛祈拿命守护的九州,袁祈也懂明灵的无辜,既然如此,他就更应该守住。
拖沓脚步声由远及近自门口传来,沙沙的软底鞋在青色门帘后停下。
纪宁收了青光,袁祈见他沉默,突然幼稚地用指尖勾了勾他掌心。
纪宁偏头看来,袁祈见他面色依旧平静,无奈说:“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怕不怕痒。”
纪宁:“不会。”
袁祈:“那可惜了,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想要一个人笑的最简单方法,就是挠他痒痒。”
说着,他又试了两下。
纪宁低垂眼皮,看着不断勾动的手指问:“你想让我笑?”
袁祈:“是啊。”
于是纪宁抬起头,冲他极轻极轻笑了。
“年轻人,都起了没,饭我做好了,起来了就吃饭吧。”
这一声打破了袁祈接下来的动作,他隔着帘子应声说:“好。”
低头侧看外侧毫无醒意的影青,小声问纪宁:“我昨晚明明就给他灌了一勺汤,怎么睡这么久?”
纪宁瞥了眼:“可能跟喝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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