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得会更多些。”
可实际上,崔循所掌握的消息并不比晏游多多少。
虽说仍有萧窈的来信随公文附来,但如今谁也不敢担保信件能万无一失,萧窈更不会将自己的打算落于纸上,特地讲与他听。只是在闲言碎语中大略提及此事,又特地叮嘱“不必挂怀”、“信我”。
晏游打量着他八风不动的神色,皱眉道:“你就当真不担忧她?”
崔循道:“我信她。”
“可若万一……”
“她是我教出来的人。”崔循生硬地打断他,缓缓折起书信,“以她一贯行事,绝不会坐以待毙,更不会因为口诛笔伐便生出退缩之意,如此为之,自有其道理。”
他在收到书信时,就已经隐约猜出萧窈的打算。
至于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不能想,亦不敢想。
“你我谁也不能撂下湘州不管,担忧这种情绪既无用,便不该有。”崔循的声音近乎冷硬,似是说给他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倒不如将心思放在战事上。早一日结束,便早一日能解朝堂之困,令有些人歇了不轨之心。”
如今朝中生出这么些风波,说到底,还是因为湘州形势僵持不下。
拖得越久,心思活络的人也会越多,想着自家兴许也能就此分一杯羹。唯有一场干净利落的大捷,才能令他们消停。
晏游的确是关心则乱,但并非莽夫,心中明白当下如何抉择才好。他定了定神,沉声道:“是。”
江夏王这边自然也得了消息。
他知建邺局势一片大好,喜出望外之余,不由生出与王公一样的感慨:“若早些遣阿屿去,便好了。”
心腹或附和或恭贺,唯有最末席的陈恕一言不发,垂眼看着面前的酒盏,显得格格不入。
江夏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随后有人问道:“先生为何闷闷不乐?”
陈恕回过神,斟酌道:“只是在想,诸事未免太过顺遂。”
他这话说得足够委婉,但还是在兴头上泼了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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