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闪着的彩光遮了一半,有些看不清楚。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焦躁的在原地走动的人,瞧着应当是薛平睿。
“薛让啊薛让!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做出如伤天害理之事!当年我收留你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此生金盆洗手绝不再犯!可这才几年!你就犯下如此滔天大祸!还连累得我儿丢了性命!就算不为给公主一个交代,你以为就凭我儿的这条命,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老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知道做了!公子的事真的是意外!奴婢也没想到那小娘皮会如此刚烈,竟敢用灯座将公子杀了啊!”
薛平睿咬紧牙关,尽力压抑住心头的苦涩,那种无法言说的心痛侵蚀着他,令他的心反复在油锅中煎熬。
他人生五十载,从未有一刻像如今这般懊悔过。
他回来的一路上都反复质问自己,若是在薛谨生母去后,再找一位续弦,是否就能将他教导得好一些?
是否就不必在头发半白之时,还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
“薛让,囚禁良家女子……逼良为娼,是多大的罪名,你不会不清楚,但是你还是做了,甚至胆大包天的将手伸到江家人身上,利用我儿做局,我不可能饶过你。等天亮,我便压你去王府,你就在这儿静思己过吧!”
薛平睿的语气中带着抹不净的心酸与苦楚,他投在屏风上的身影已经被岁月与现实压弯了脊梁,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骑着高头大马从长街上行过,意气风发的状元郎了。
薛让颓丧的瘫坐在地上半晌,忽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薛平睿恼怒的看向他:“你现在还笑得出!”
“我为何笑不出!事到如今既已无回转之力,倒不如将一些秘密都告诉你算了,也好让你知道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有多失败!”
“你在说什么胡话?”
薛让却不理,反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了地上:“你可还记得慧贵妃?那个扬州苏家送进宫的美人,美是真美,可惜带刺。”
薛平睿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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