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脸上的忐忑收敛了不少:“我明白。”
洪素娘打圆场:“其实也是我不想大办,毕竟我这身份……夫君毕竟是当官的,我不能为他助力,自然也不能拖他的后腿。”
刚得知容止与洪素娘结秦晋之好时,晏清殊时惊讶的。不单单因着两人悬殊的出身,更因为两人的性子完全不同。
容止好学,爱读书,但涉世未深也不通人情世故,荣大人一直对容止是否要涉入官场的事很犹豫,他一方面希望自己的理想有人能继承,另一方面又怕容止的性子会让他好心办坏事,成了别人毁了自己。
而洪素娘呢,因着一些人生经历,远比常人来得现实,对人心的窥探或许连晏清殊都比不上。她将一切看得明白,即有决绝的勇气,也有理性的判断,唯独没有心软与良善。
后来,晏清殊仔细想了想,两人的结合或许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容止来说是好事。只要洪素娘能哄住他,就算不为了百姓,为了自己的将来,也绝不会允许容止乱来,反倒是给容止上了一套枷锁,让他心软的时候能三思而后行。
当真是一啄一饮皆有定数。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洪素娘见容止一直说不到点上,便轻咳了一声,将话题拉了回来。
“殿下,您在庆阳和夏绥的事,被编成了画本子流传,再加上陛下下了诏书,将先太皇太后及整个程氏的罪行公诸于世,闹得沸沸扬扬,现如今无论民间还是达官显贵都知道了当年殿下被逐出京的真相,百姓倒是还好,无非是些流言蜚语,可那些离权力近的却各有各的算盘。”
洪素娘压低了声音:“就比如您建立工坊,招募女子做工,教授她们手艺,让女子得以利用自己的优势与学识做自己想做的营生,这件事就引发了不小的辩论,上个月有从长安来的商人在凉州流花坊喝酒,说起了长安的形势,其中有两人是大官夫人的亲眷,说朝廷为着此时吵了好久,有人觉得此番举动祸乱纲常理,有人却支持您的做法,内阁也分为了两派,总而言之,就是想您回去和不想您回去的人掐起来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晏清殊一听就知道洪素娘的意思,笑问道:“看来是有看不清的糊涂蛋做了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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