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许是爱屋及乌，颜岳看向裴祁安的眼里也多了慈爱。

“您怎么站在这里，进去坐坐吧。”裴祁安走到他面前。

“太晚了，我就不进去了。”颜岳的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车，透过车窗，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靠在椅坐，脑袋靠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睡得正香甜。

“舒舒睡着了，您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吗？”裴祁安注意到他的视线。

颜岳看向他，“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这个。”

他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这是舒舒爸爸送给舒舒20岁的生日礼物，虽然现在才拿出来，但是也不晚，你帮我给她吧。”

裴祁安透过透明的文件袋看到里面的文字，“您要不要自已给她。”

颜岳哽了一下，“不了，你帮我给她吧。”

这么多年，他不知道颜舒到了这种地步，他是男人，借着应酬他可以彻夜不归，躲在外面，逃避那个不再有人情味的家里，但是他好像忘了，颜舒一个人在家里，被蒋惠那边的人欺负，她陷入自责，身边有没有什么朋友，没人倾诉，只能自已悄悄消化。

他早该知道的，颜舒木讷的眼神还有双手奉上来随意被他们支配的人生。

他摇头，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她呢。

裴祁安这才伸手拿过来，“好。”

颜岳的手空了，他才收回手，“不早了，我走了，你……”他顿了顿，“帮我跟舒舒说一声，生日快乐。”

其实他想说，好好对她。

今晚他看到了裴祁安的精心准备的生日宴，还有颜舒脸上幸福的笑容，似乎是颜海夫妇去世后，颜岳就没再看到颜舒这样笑过了，她被束缚在条条框框里，连大笑都是禁止的。

“我走了。”颜岳这才越过他。

裴祁安盯着手里的文件。

倏地出声，“大伯。”

颜岳在原地站定，等着他的后文。

“舒舒说，您把她从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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