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又伸开,周而复始。
冷宫里早已不见九舟的身影,断生胆颤惊心的跪在地上,面前的春色半分不敢入耳入眼。
怀安终于受不住,他气息碎得厉害,脖颈无助扬起,宛若濒死,又极致快乐。
“我说...南澈...不要...嗯唔...是我...是我想要逃出去...看晏旧辞的墓...我担心你把老师的墓给挖了...但我保证...我没有从你身边逃走的意思...我只想看一眼...哈...”
怀安的眼眸涣散,刹那间,他感受到无止境的恶意。
南澈要将他揉碎了,可南澈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发怒的痕迹,他掰过怀安的脸,瞳孔漆黑,“皇后想要见老师,告诉朕一声,朕会允诺你,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连跪在地上的断生都在这一句波澜不惊的话语里感受到了扭曲混乱的恶和痛苦弥漫的...恨。
南澈撩起眼皮看向地上瑟瑟发抖断生,“滚。”
破旧的门合上,怀安脸上的泪痕干涸,渐渐的也发不出一声音节。
南澈咬怀安瘦白伶仃的手腕,“皇后乖一些,结束后,朕带你去见你的好老师。”
青的紫的红的,逐渐晕染开,怀安感觉自己好似一张白纸,被随意涂抹。
纯洁的白与脏污的白碰撞,一起被裹挟进漩涡之中。
这日在宫中当值的宫人都跪了一地,他们新登基的皇上抱着皇后从冷宫走出,脚步沉稳里,皇后痛苦颦起了眉在轻声呜咽,好似有什么极为痛苦的东西还在折磨着他。
一直都在崩溃求饶。
宫中的人在南澈登基后没有尽数换掉,当值的有不少旧人。
他们知南澈与怀安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