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攥握怀安的手腕,南白睁开黑色深瞳,“色/猫。”
南白的声音暗哑,他的手好冷,贴在怀安的皮肤上,比死人的温度还要让人恐惧。
怀安不知要如何辩驳,“你受伤了。”
南白攥着怀安的手腕不放,拇指轻轻磨蹭,黑色的瞳盯着怀安,不知是在笑,还是在筹划着更深的谋算,“你没有杀我,你没有机会了,小猫妖。”
此言一出,结合南白方才的模样,怀安明白了南白所说的最虚弱时刻是什么意思了。
如若南白认定怀安接近他的目的是为取他性命,还这般无所谓的,近乎是带着对自己的恶意来告诉敌人该如何杀掉自己。
怀安不可控的为南白对自身的残忍感觉到愤怒。
他白着脸,要挣开南白的手,南白攥得更紧,“气什么?气方才没能出手杀掉我?”
南白的力气很大,怀安的手腕处还留有南白的咬痕。
他怒视南白,“死亡是一件很值得歌颂的事情吗?人死灯灭,在这个世界上将什么都不会留下,你在意的,你憎恨的,都会一并消失。而那些深爱你的人,只能在痛苦里日复一日的煎熬。”
“死亡是最自私最懦弱最胆小的行为了!尤其,尤其是你这种将生死交握到别人手里的行为,极其的...”
让深爱他的人感到不安。
怀安收住声音,实际上作为让南澈目睹他死亡的人,他最没资格讲这些话。
他一心想让南澈成神,为此忽略南澈感知到的痛苦。
怀安垂眸,“抱歉,是我失态,你没事就好。”
他转身离开了禅房。
南白怔愣,而后笑得不可自控,哈,竟然会有人同他讲他死掉会有人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