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透明液体已经干涸,他柔柔握住怀安的手腕,唇瓣覆盖怀安手腕处已经结痂的伤口,口吻阴侧,浸润着疯癫之意,“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杀死你。”
怀安不知自己是否有些敏感,南白看他的目光实在不像是在看什么活物。
更像是看古墓棺材里自己最为满意的藏品。
比起【我不会让他们杀死你】,怀安感觉南白分明是想说,【我会亲手杀死你】。
南白这样说,并未做出什么动作。
他和往常一样疯疯癫癫的讲经,不讲经的时间南白多数都待在禅房里。
他像是整日都睡不好,一天十二个时辰,南白接近十个时辰都在榻上。
佛子眼目轻阖,耳坠处金色的流苏晃荡,眼尾红莲盛艳。
怀安仰望南白,南白身上有一种近乎淡漠的神性。
他不在意世人生死,超脱尘世之外,反受世人狂热追捧。
而南白不出门的这些日子,怀安也被困在了禅房里。
这个冬日漫长且寒冷,南白会命怀安变成猫,他抱着一团雪白在怀里,像是在抱一个大型的暖炉。
怀安并无怨言,只是他变成猫后,习性也沾染了猫的习惯,南澈的耳坠在他眼前晃,他要花费十二分的克制,才能抑制住自己伸爪去捉的欲望。
在禅房里,若无必要,怀安也不想变成人形。
无他,魔气对南白的影响太深,将南白变成了一个变态。
怀安不过是用法术疗愈了手腕和脖颈上的红痕,南白立刻像是自己领地被掠夺的冷血动物,他扼住怀安,毫不犹豫补上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