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
天道像是在称述简单的困惑,醉意铺满的眸底,却写尽了更为深刻的东西。
怀安仰望天道。
他对天道不喜,因为天道一直在让南白佛子受伤,众生界的日子里,南白总是沾着血腥气。
天道不干净。
这种不干净像是纯白无暇的玉裹挟了无尽的负面,压抑着,扭曲着,再用冰冷的面容去称述,显得格外怪异。
“世间万千,供养生灵无数,有人求名,有人求利,菩提所求即为南澈,南澈生,我生,南澈死,我死。结局如何并不重要。”
“如此吗?”
天道听着怀安的话,他眼睫垂下,似落了一层霜,“做天道实在无趣得紧。”
此言一出,一道闪电落下,劈在天道的脊背,但他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疼痛,眉都未皱一下,“我想放过你们,但是,我也有我的私欲,我也不想困在这一方天地。那我们就各凭本事。”
酒瓶摔碎在地上,能将天地都毁灭的灵力在天道手中聚集,怀安和南澈同时迎上去。
无论怎样,只要最终葬入同一片土地,灵魂和灵魂寄生在一起,那就是他们所期待的幸福结局。
只要这一路上,双手都坚定的握在一起,从始至终都不分开。
只要,这样而已。
他们谁都不会再抛下谁了。
“九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