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现场,贺朝觉只觉得嗓子发干,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朝觉!”裴澈直截了当打断他,“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是什么意思!”
裴澈两眼亮得能喷出火星,开口时还强行压着情绪,最后几个字已经带上了点哭腔。
几日来,新剧项目启动演员试镜一系列事情忙得不可开交,又遇上今天贺朝觉车祸,心情大起大落。
老攻看起来好好的没什么问题,偏偏撞坏了脑子非要和他保持距离。
积攒的情绪因为回到两人小家这个熟悉环境,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了。
裴澈眼角发红,又气又委屈地控诉:
“你觉得我不想给你开门,还是我根本就不想接你回家?”
贺朝觉的心都化了。
他记忆里的裴澈总是清冷的很,带着点让人难以接近的气质。
眼下却因为他的缘故,委屈成这样。
贺朝觉啊贺朝觉,在医院的时候你不是对自己说,只要裴澈能快乐,你什么都愿意做。
既然这样……
贺朝觉伸手把裴澈揽入怀里,有些笨拙地拍打安慰。
“是我说错话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回……家很好,你接我回来,我很高兴。”
裴澈比自己想象的敏感许多。
贺朝觉暗自下定决心。
必须正视那个“贺朝觉”犯下的罪过,徐徐图之,慢慢用实际的言行给予裴澈安全感,在他愿意相信的时候再提出放他自由。
抱着温存了一会,裴澈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刚刚太小题大做。
他拍拍贺朝觉的胳膊,恢复了往日清冷模样:“你刚出院,先去房间里躺着吧。”
贺朝觉闷声应下,这次没再抗拒,乖乖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