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几声脆响,裴澈的膝盖在冰凉地面上狠狠磕上,和贺朝觉对跪到了一起。
裴澈恶狠狠地捂着额头,看见一个同样的红包飞速在贺朝觉额头拱起。
好了,他这下真的有点生气了。
……
贺朝觉红肿着眼睛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裴澈冷着脸拿棉签沾了碘伏,轻轻涂在他额头的伤口上,又取过冰好的绿豆,帮他敷眼睛。
贺朝觉期期艾艾地看他,几次想要说话,都被一个眼神杀回去了。
裴澈半蹲下来,牵动到膝盖的伤口,轻嘶一声。
贺朝觉立马腾地站起来,声音干涩:“阿澈,你的伤口也处理一下吧。”
“坐好。”
裴澈丢下两个冰冷的字,把贺朝觉按回去。他细心卷起贺朝觉的裤腿,用冰块在青肿处轻轻揉压,全程不带一丝多余的表情,就好像面前这件事是一件按部就班完成的任务。
贺朝觉心疼如绞,放下绿豆可怜巴巴朝他看去。
不要这么惩罚自己,让我给你上药吧!
青年冷着脸,抱臂往旁边沙发上一坐,唇角勾起一丝气极的笑意:“来,解释吧。”
红肿伤口在玉白的额头上极为明显,贺朝觉视线划过自己的又一罪证,深深吸了口气。
怎么解释?说自己悔过自新,发现真的爱上他了。说自己情之所至,昨晚是一时冲动。还是说自己被人夺舍,但本质上也是一头被欲望控制的禽兽?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他百口莫辩。
第30章 第 30 章
男人颓然坐在那里, 垂着头像一朵蔫了吧唧的向日葵大盘子,半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