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醉了。
最终混乱地摇摇头:“有点不想回去了,先陪我再喝会吧。”
裴澈酒量不比他千疮百孔的胃好,谢以寒哪敢让他放开了喝,拿果酒掺水哄他,反正晕乎乎了也不太能喝出来。
等人迷迷糊糊没法再提继续,他松了口气,准备搀上这个犟种走人。
一只手抓起手臂绕到自己肩头,另一只手刚要拐到腰后。
劈头横过来一只手臂,强劲有力,刷地把谢以寒的手撇开。
谢以寒一惊,抬头看去。
贺朝觉不知什么时候到的,脸色极差地盯着裴澈。
对上他,目光黑沉剜了一眼,倾身将裴澈拦腰抱起,转身径直离去。
“别忘了解释马克杯……”的事。
关键时刻,谢以寒没有忘记重点,只可惜贺朝觉跑太快了。
看着男人健步如飞,迅速离开,谢以寒抓抓头发。
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
贺朝觉小心地把裴澈放到床上,神情忧郁地看他。
青年睡得并不安稳,双颊飞红,微阖的眼皮下,眼珠不安转动。
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解开上面两粒扣子,男人叹息一声,转身打来水给他擦洗。
毛巾温柔地擦过下颌,躺着的青年突然一惊,猛地睁开眼睛。
眼神不太聚焦地转向贺朝觉,眯起眼睛,似乎在费力辨认。
“砰”地一声,他拍开这个好讨厌男人的手,委委屈屈往被窝里钻,“不要你给我擦。”
好坏的。
贺朝觉僵了一秒,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毛巾,默默洗净拧干。